《光影戲遊》日本小型戲院

2024/04/21 at 12:50 am | Posted in 特別放映, 外地戲院 | Leave a comment

  睹此片名《光影戲遊》,心下一凜。親切卻也感觸,跑去看了。影片的優點是平實,主角親歷連場失敗,卻仍冷靜不傷感(也不喊口號)。影片沒給我添動力,我也沒此奢望,但願創作人結尾對戲院的祝願「可持續發展」。

  2014年出版拙作《光影戲遊》,轉眼十年。一直把照片留在這頁面,惟網誌寂寥,無甚作用。當年不自量力製作此書,圖把旅遊歷程,尤其遊走戲院所得分享,貪心的,寫太多,卻缺資金,編排欠得體。非要尋死因,畢竟未印刷已知結果,印數已不多,仍存貨山積。

  右圖為林家威導演的《光影戲遊》あなたの微笑みYour Lovely Smile)海報。影片寫才氣導演(假設是,指曾獲獎)久無開戲機會,遂忍氣服侍「大佬」,卑弓屈膝。繼而打算湊合個人實驗短片,圖排映於小型戲院,由沖繩走到北海道,出心出力始獲放映,卻僅賣出幾張票,未映畢已人去院空。這段戲院旅程由導演的一雙腳走出來,只見他被戲院中人好言婉謝,不得其門內進。作為觀眾,只覺戲院的情與趣像隔層紗,隱約可望卻不可即。

  影片多少有創作人的個人情懷吧!現時老在說「追夢」甚麼,如片中那身份不同卻擁有同一張臉的女子,導演追到了。她,可以是作品,也可以是進戲院的觀眾,片中導演屢說:「希望讓自己的影片給更多人看到!」回到影片本身,前後兩段,內容、氣氛有別,欠統一之餘,亦缺暖心故事,也許是創作人對小戲院現況的如實反映。

  當然,創作人為迭經疫情衝擊的戲院打氣,尤其映另類作品的小型院,值得鼓掌。於我,最富趣味的是片末隨工作人員名單出現的幾分鐘訪談片段,戲院中人淺道往昔,他們也參演了影片。

  片中那類小戲院,外地相對多,不少仍維持恍若家庭作業般的山寨模式,相對於時興的文青風那種花紙亮眼過物件本身的處理,殘殘的情調更討人歡喜。像片中北海道的大黑座戲院,隆冬時份院主一家與導演主角圍爐吃糯米飯,身旁還有貓咪在睡懶覺。我希冀影片散發這種氛圍。

  看罷影片又想走一回「光影戲遊」!即便如此,亦不會再成書以免浪費紙張。惟此間只能眼睛去旅行,翻翻友人贈送甚富趣味的《日本懐かし映画館大全》一書,查查這幾間戲院的影蹤。

廈語:大華戲院與高華酒店

2024/04/12 at 12:00 am | Posted in 香港戲院/九龍 | 2 Comments

  說大華戲院,仍是舊句子。該院連同新大華戲院於1988年底結業後拆卸重建成商廈酒店,內曾置迷李大華戲院。隨後酒店經易名重開,至2021年結束,再拆卸重建。自己是上年紀的人,慣於省,只覺尚可用何苦浪費,那麼快又推倒重來!然而,卅年前後,算不算「快」?

  走前幾步,見彌敦酒店,那「舊」的感覺翩然而至。多少屬想當然,模糊印象(沒有細考),六七十年代時有影業公司在此辦記招。我曾光顧其嵩雲廳,點滴透着懷舊風味。它比鄰的大華戲院原址,大樓又拆又建,隔壁的普慶戲院也於九十年代換作新型酒店(現在也不算新),相對而言,彌敦穩如磐石的屹立逾半世紀。

廈語:香港佐敦金峰大廈

2024/03/29 at 12:54 am | Posted in 電影宣傳, 香港戲院/九龍 | Leave a comment

  縱然街道名稱今昔略有別,大家都有印象就是往日嘉禾戲院(後新寶戲院)對街的那幢樓宇。這一帶曾是戲院集中地,該廈旁為快樂,向尖沙咀方向走有倫敦,嘉禾那方還有華盛頓。大型戲院高懸廣告看板公告即日戲碼及不日巨獻,面向大道,對壘爭持。金峰大廈雖非戲院,期間也加入「戰團」,高懸的大牌氣勢迫人,不讓比鄰及對街的廣告畫專美,爭奪途人的視線。

  對那個位置的廣告看板印象尤深。當然,單純論德寶的出品,未必能霎時想起明晰的圖像,反而其旁邊側向彌敦道的位置,曾高懸「妙麗」的巨型廣告看板,圓形的看板採用了孔雀開屏的設計意念,搶眼得很。我從未內進妙麗中心遊走,純因家人關係,對品牌留下難忘印象。

  舒琪先生後來離開了德寶的宣傳崗位,但金峰大廈這列看板往後德寶仍租用。多年前,日本友人分享了若干在香港拍攝的舊照,便看到該處高懸起1989年4月公映的《神勇雙妹嘜》廣告畫,後來認識了繪畫戲院看板的甄卓岩,知悉此乃他的作品。

  佐敦、油麻地一帶仍人來人往,今天不免有寥落老舊之感,至於金峰大廈外牆的廣告看板依然雄據一隅。這天為拍攝其此間近照,前來探看,啊!原來大樓已易名「香港體檢中心」。

廈語:澳門南灣萬勝大廈

2024/03/18 at 1:46 am | Posted in 特別放映, 澳門戲院 | 2 Comments

  感謝內地朋友問及拙作《澳門戲院誌》中南灣戲院的部分。該部分引述報章指出,1963年澳門南灣口的萬勝大戲院於興築期間發生嚴重意外,建築物的橫樑塌下,引致三死八傷。我揣測此萬勝戲院即後來的南灣戲院,緊接直書南灣確是一家龐大的戲院。這位朋友疑惑:萬勝、南灣中間,真的能放上等號嗎?經此一問,心下虛怯,再查找看。拙作的「能」字是錯放的。

  自己總是粗疏,歷經近12年(《澳》於2012年出版),此間才作滯後「更正」,深感歉意。回想寫作時,查看報章見1963年南灣地區的戲院工地意外報導,想當然以為是日後的南灣,繼而想到興築期間的院名或非定案,隨後可能更易。如此這般或者加可能,便把兩家戲院連上等號。畢竟在那淺窄的範圍,在相若時段,料不到同時有兩間戲院在興築。現在查看對方轉我的地圖(上圖),發現萬勝和南灣兩間戲院,差不多是對街而立。當然,這不是不可能,礙於澳門細小,較少出現這種佈局。

  倘若當時繼續追尋,便有所發現。因該宗意外導致多人死傷,相關人士被控告,審訊歷時四年,期間偶有跟進報導。1969年2月9日《大公報》報導,隨着澳氹大橋宣布興建,南灣一帶將成市區核心,該處樓市被看好。當中指出:因塌樑事件而停建的南灣「萬勝」戲院,經棄置六年後,最近亦有人斟盤。該建築地基相當牢穩,買主購入後毋須把已建的部分全部拆卸,只消稍為修改圖則,便可興建為多幢多層高大廈。

  今天,該範圍所興築的建築物名「萬勝大廈」。早前我回澳辦事途經該處,礙於匆忙,無法考究哪幢是該大廈,甚至其正式大門也不肯定,僅找到一處入門貼有大廈名稱,卻只是四枚小小的塑膠字而已。再次請知情者賜教。

雙逝:李志超鏡下的周海媚

2024/03/08 at 1:37 am | Posted in 特別放映, 雜誌雜說 | 4 Comments

  前文寫楊凡,提到見面之緣,當中引用了李志超為《號外》撰文及攝影楊凡的特寫。與李志超我也有過兩面很牽強的緣,一是在《明報》工作時,有天他上報館編輯部訪友,在我身旁經過,另一則是我到浸大採訪,走過教室時見他在授課。無疑,牽強得不算是見面之緣。

  去年獲悉周海媚辭世,難免詫異,畢竟非年邁,且之前未聞她罹患頑疾,尤其是消息傳來時,一度有訛傳之說,令人困惑是真的嗎?惟最終確定是真的。當消息證實後,腦海赫然想起這篇由李志超處理的人物素描圖文特寫。李氏以別出心裁的手法為周海媚造像,開頁造型是她安祥地躺於沙化上,那安祥像經人為安排,並非熟睡時那種隨意放任的狀態,看時確實閃過亡者之念——也許是我的問題,即所謂個心唔好!

  由於印象極深,此時此刻,才驟然記起彼時彼刻的這張相片。重看這組照片,都是單色處理,既有這棕色的,另有綠色的,是李氏硬照造像的實踐吧!那氣氛是凝重、陰沉的。湊巧文章起首,李坦言對周海媚是「一無所知的,相識也是偶然。有人說她是病美人,我約她影相前,她上了上海拍一些照,結果第一天就冷病了,病到不能覆call,方知道名不虛傳。而且我是在醫生樓遇上她的。」

  李志超我並不認識,只知他是媒介多面手,攝影是他其中一項創作專業。曾看過他為一些外國文學作品拍攝的封面照,也帶點上述人像照那暗黑的調子。

  繼續牽強,李志超可說是我的導遊。九十年代他替雜誌寫的外地生活遊記,特別是歐洲城市,洋洋灑灑,篇篇大堆頭,圖文互配,我不僅細讀,且帶同去旅行,跟着走。朋友戲說他的筆法過於「嘩!嘩!」聲,我卻愛它豐富、仔細。

心導遊:不存在的存在景點

2024/02/28 at 10:27 am | Posted in 香港戲院/港島, 香港戲院/九龍, 光影絮言 | 4 Comments

  有謂深度遊大興,各方費煞思量推動特色景點。遊歷深與淺,不知怎量度,但造出來的「特色」,就是沒有特色;特色,說多會稀釋、失色。

  戲院,可以深度遊嗎?單論遊已難,十之八九已不存在,惟有合上眼睛想像,美其名「心導遊」,隨心,隨想。依然執拗,由戲院起步。目前仍局部留在原址的,有銅鑼灣珠城大廈內原來的明珠戲院。

  《金槍客》廣告謂「快車緊張/飛艇刺激/武器新奇/拳腳兇狠」,我只能勉強想像在戲院觀賞時的樂趣,只因我僅在電視看過,其中一個小節卻依然教我看得振奮。

  廣告直指這是「第一部正牌鐵金剛實地在東南亞攝製」,當羅渣摩亞扮演的007乘船穿過香港海域,眼前出現教他側目的一景。1972年遭焚毀的原伊利沙伯皇后號,其殘骸橫躺於汪洋上,劫後災場超現實地凝固於水上。

  電影大玩變法,現實卻不然,該殘骸已被拆解,不清楚有否個別大型組件沉於海底?不存在的景觀彷彿有着存在的痕跡,供人作想像憑據,展開幻想旅程……要豐富想像,縱欠具像可握之物,依然有方法添加實據,現時頗流行的口述歷史記錄,可幫上一把,譬如邀請曾登臨該巨輪人士分享往憶。據說歌手葉麗儀曾在伊利沙伯皇后號獻唱,不知道她有何印象、記憶?

  礙於個人老守在家門,暫且只能進行想像遊,深度與闊度皆欠「特色」。

荔灣站百麗殿舞台初一開業

2024/02/18 at 2:08 am | Posted in 表演場館, 香港戲院/九龍 | 6 Comments

  記者Veii在引文說該舞台趕着在農曆新年與觀眾見面,惟院方表示未敲定首個節目。記者卻見比鄰荔園遊樂場已髹上《芝麻街》人物宣傳看板,節目已呼之欲出。

  記者介紹「百麗殿即是邱德根前陣子透露過的寶津樓,現以英國著名歌劇院Paladil(按:外文名為The Paladium,英國倫敦的場地則為Palladium)而定名」。其時建築物外牆棚架仍未拆除,記者參觀後認為建築「是遠東機構一向的風味——古色古香,大概有八層樓高,裏面並不大,分地下、二樓兩層,一O九六個絲絨座位尚未安設,二樓十個可容四至十二人的活動包廂,自然也未間隔。」

  時任繽繽集團董事總經理王禮泉解釋:「劇院所有燈光、音響設備全是從日本訂購的,而最特別的自然是由專家設計,可作三百六十度旋轉、升高降低的活動舞台,非常適合屢換佈景的歌劇表演。」問到該處會否辦歌星演唱會,王氏回答:「暫時不會」,主力安排歌舞團、溜冰團、兒童劇及地方戲曲演出。不肯定該處曾否辦歌星個唱,但曾見蔡楓華、鮑翠薇等的群星演唱會廣告。王氏續說場地暫不單純外借體團使用:「因為繽繽本身有娛樂部門,我們希望自己舉辦,或者與其他機構合辦一些表演」。

  至於放電影,王氏說:「中間有空檔的話,將會放映西片填補,與百麗殿旁純粹放映電影的寶麗宮戲院,性質完全不同。」如此一口咬定「放映西片」,即排除華語片,聽來奇怪。緊接說與寶麗宮「性質完全不同」,有何不同?似乎為前一句作了補充,大概指格調高一點吧!隨後該場地自行舉辦過專題放映,如日本松竹的影片選及奧斯卡電影選等。

恭賀新禧:有請旺家先生

2024/02/10 at 1:02 am | Posted in 香港戲院/港島, 香港戲院/九龍, 光影絮言 | 10 Comments

  農曆大年初一,謹祝新年
  萬事勝意!身體健康!

  為應景,故作風趣,把童書人物Willy Wonka音譯「旺家」先生,旺一旺個家。此君向被譯為「旺卡」,我的一位澳門同學記憶力佳,曾問我記得否兒時在電視看旺卡先生的影片。相信他指真懷德(Gene Wilder)主演的Willy Wonka & the Chocolate Factory(1971),大概曾在電視播映,但我沒有印象。該片於1971年12月22日在香港的豪華、快樂金門首輪放映,作為聖誕巨獻,卻四天下片,僅收$30,906.30,排全年票房第357位。

  票房斂收,或源於口味不對,中文翻譯片名《兒童樂園》,究竟幫到忙,抑或幫倒忙?當年選擇膾炙人口兒童刊物名字作片名,圖吸引家庭客,尤其刊物《兒童樂園》相當益智、正氣且正統,真箇老幼咸宜,但影片內容是否對得上,抑或過於怪誕令家長卻步?我未嘗看該片,但原著寫多位孩童在朱古力廠遭到「惡搞」,總歸也難言是「兒童樂園」,縱然他們頑劣。

  直到去年,這旺卡先生朱古力工廠故事已拍攝了三個版本。1971年版的片名有別於Roald Dahl原著,把小主人公「查理」易為「旺卡」,當然旺卡先生確實是故事的核心人物。2005年添布頓的版本則用回原著名稱,但焦點依然是「旺卡」,請來尊尼特普作陰陽怪氣式演繹,儼若髹上人造顏料的彩色魔王,皮笑肉不笑,摸不透底蘊。

  不清楚原著是否屬童書範疇,無疑,寫旺卡整治頑劣孩童,可視為教育性,但跡近「拆件修理」的懲戒,足見驚慄效果,在添布頓手上揉搓,加油添醋再着色。當中一個小段落我印象較深,講述旺卡回憶童年時被牙醫父親禁吃糖,以防壞牙,旺卡更要佩戴包裹頭臚的金屬枝架裝置,似為維護牙齒生長,看來如恐怖片造型,真箇驚嚇。

  2005年版是我唯一看過的旺卡電影,導與演縱是焦點,我倒喜歡演查理的童星Freddie Highmore。該片中文譯名《朱古力獎門人》擷取電視台遊戲節目名字,生動有趣,富地道幽默,也脗合故事,乃三片譯名之最佳。去年的版本直譯作《旺卡》,四平八正無閃失,既是「前傳」,直呼主人公之名無話可說。

  音譯片名向有之,如《巴比龍》(Papillon, 1973)、《茱莉亞》(Julia, 1977)、《安妮荷爾》(Annie Hall, 1977)皆屬名作(三片我都喜歡)。然而,翻譯片名好比開一扇窗,讓觀眾對影片有個梗概、印象,純粹音譯,沒提供多少想像空間。這說法建基於香港的文化背景論,這回譯作《旺卡》,中港通用,大概也是兼顧中港吧!1971至2023年,前後半世紀,三部西片,三個譯名,看到點滴香港歷程。自己從那條路走過來,對那種幽默感和趣味,始終比較受落。

遠東、雙南:院線拖手仔

2024/02/01 at 1:45 pm | Posted in 香港戲院/新界, 香港戲院/港島, 香港戲院/九龍 | Leave a comment

  偶查舊剪報,1981年3月10日《工商日報》載:「自從遠東機構、佳寧集團成為繽繽的一份子後,對外的製片方針已改變,目前繽繽公司正計劃完成《追捕》、《舞廳》兩部電影後,暫時不會開戲」。到此階段,葉志銘主理的繽繽電影公司(Bang Bang Films Co. Ltd)已進尾聲。此前繽繽電影如火如荼推展,葉氏更於1980年3月組「聯華院線」,製作、放映一條龍。

  聯華院線以雙南線作主打,結合遠東機構的戲院如國華、華都、粉嶺、元朗。如上報導說繽繽「暫時不會開戲」,院線亦於1981年3月告終,維持約一年。其時繽繽由邱德根的遠東機構接掌,建基於聯華院線的骨架,重組另一院線,按前一貼《拖手仔》(1982)的廣告示,不計澳門大會堂,是一條達18院的院線,遍及港九新界。

  葉志銘營運繽繽,無疑有着雄心壯志,包括延攬一批新銳導演,當時接受《電影雙周刊》訪問,報導文章標題為「新浪潮的第二批闖將」,他們包括黃志強、唐基明、梁家樹。奈何公司突然停止製作,上文提及的兩片未如報導所指的去到「完成……後」。

  1981年3月18日《明報》報導三位導演在記招上分享動向:黃志強導演的《舞廳》「已於日前拍竣,現正配音之中」;唐基明「執導的《追捕》,拍攝數月至今仍只完成一半而已」。最終《舞》以邱氏麾下的運應公司名義出品,於1981年8月公映。至於《追捕》,從劇照呈現的懷舊時代背景,加上演員組合,純粹我估計,1983年公映、同由運應出品的《碼頭》應衍生自該片,部分片段或取自《追》片,雖然公映廣告顯示由高飛導演,但個別資料也加入唐基明。梁家樹是三人中唯一簽約給繽繽的,表示正籌備一部喜劇,相信就是《拖手仔》,影片標示為「繽繽電影」出品,標誌旁多加了一部攝影機,乃邱氏接掌公司後更改的新標誌。

  相對於八十年代其他華語片院線嘉禾、邵氏及金公主,遠東機構聯同雙南線組織的院線,相對浮動,同時兼映外語片。不過,這列戲院擠在一起,多少具有時代意義。一方面看到邱德根作為娛樂巨子,銳意拓展業務版圖,這階段是製片、放映,力圖令其「娛樂王國」更整全。另一方面,具左派背景的雙南線,在文革過後,內地採取對外開放的政策,香港這邊在娛樂/文化事務上也要重整工作/戰線,卻幾近從頭開始。

  其一是重投製片業務,包括引進新血,隨後帶來冼杞然的《冤家》(1979)、方育平的《父子情》(1980),也有「支持」模式,如青鳥電影的《投奔怒海》(1982)等。至於院線運作,霎時間尋找片源非易事,一段崎嶇路,因而締造了與聯華院線的合作,以至隨後和遠東攜手。

  1982年7月14日《華僑日報》報導南方公司主持人許敦樂表示,雙南線「本來簽了繽繽公司,但在本年三月底便告滿約,在去年底,邱氏曾洽談續約,終於未達成協議,只有在口頭上答應過,邱氏如有好片必定排出上映。」從公映日期所見,《拖手仔》應屬這種「排映好片」的關係。

澳門大會堂與賽馬車、賽馬

2024/01/21 at 7:11 am | Posted in 香港戲院/港島, 香港戲院/九龍, 澳門戲院 | 2 Comments

  賽馬活動告別澳門。該活動對澳門居民而言,情感依稀,印象淡薄,當然,此乃本人孤漏寡聞的印象。即便場地前身的賽馬車活動亦然,這種距離感打從籌辦已產生。

  澳門賭壇有對壘之局,七十年代末葉漢在離島闢場引進盛行於北美的賽馬車。澳門那時是帶歐陸情調的小城,生活節奏緩慢,但說起賭博,總歸求刺激。當年我是小學生,仍有印象大眾感覺賽馬車的速度及精彩度遠瞬跑馬,不免疑惑:這玩意行嗎?

  賽馬車場內設酒樓,部分座位位處看台上方,我曾因「飲茶」而踏足該處,亦只此一次,一度遠觀馬車駛過,當然欠缺驚險的爭逐場面。雖在所謂「賭城」長大,惟從未進入任何一個場地,對博彩活動絕對無知。七十年代末曾隨家人到南灣戲院看電影《老虎出千》(Odds and Evens, 1978),由熱門的意大利「老虎」組合畢史賓沙、泰倫斯希路合演。對片中部分場面我仍有印象,包括首次看到回力球作賽情形。片中泰倫斯希路能與動物溝通,指引賽馬車馬匹出術造假,也是我首次認識賽馬車這賭博玩意。

  目前一般資料指公教大會堂於1982年6月易名澳門大會堂,一改此前逢周末日放電影安排,變成全天候戲院。這一點我是有印象的,但指該院易名後首部公映的電影是《時光倒流七十年》我則不太肯定,尤其對照上述珍茜摩爾來澳門的日期,並不脗合(難道該片由六月映至九月?)。奈何無法查找澳門的報章。搜尋期間,發現《華僑報》歷史資料庫提供1937年創刊以來的報章電子檔,供網上查閱,惟只限會員,費用為一年澳幣15,000元、半年澳幣10,000元……嘩!上述疑問只好繼續存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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